放飞青春梦想 筑就设计强国

--中国工业设计协会会长朱焘在首届全国青年设计师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尊敬的各位青年设计师朋友：         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会议和其他形式，对内互相学习、交流，促进青年设计师提高水平，对外有助于提高青年设计师的地位和影响力。
        关于设计师应该具有的知识、素质、技能和志向等等，从学校到社会很多人已经讲了很多，我也讲过一些。今天从另外一个角度，以聊天的形式讲些想法，定有重复，少有新意，供大家参考。
        这个会半年前就决定开了。我个人好像有很多话要与青年设计师说，但真的要说了，却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从去年党的“十八大”到今年“五四”青年节，习近平总书记就“中国梦”讲了一系列极为重要的指导意见，对我们青年设计师是巨大的鼓舞，增添了力量；我们今后的工作，都要遵循这些重要指示，提高我们的工作质量和服务能力。所以，我们的聊天就从“中国梦”开始吧！

一、中国梦也是青年设计师的梦
        这里讲的所谓梦，是理想、目标和追求。
        对我们搞设计的，包括青年设计师在内的人群来说，可以把梦想粗分为三个层次：
        一是中国梦。这是一百多年来中国人共同的梦，就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把我们的祖国建设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国家。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被美国《时代》杂志评为年度人物，开篇标题是《中国的梦想家》；邓小平提出的我国发展战略的“三步走”，就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提出的实现中国梦的路线图。
        二是设计强国梦。这是我们搞设计的人共同的梦。自世界第一次工业革命到现在，我们的工业设计一直落后于发达国家。只有建成设计强国，才能成为创新型国家；只有建成创新型国家，才能成为经济强国。
        三是设计师个人的梦。每个设计师心中都有一个梦，都有追求幸福生活，享受幸福生活的目标、理想和权利。每个人的梦不尽相同、千差万别，大体可分为营利与营志两个方面，营利是求得个人生存与发展，日子过得好一些；营志是为企业创造价值，感恩社会、报效国家。很多人是把营志放在第一位的，并不过于看重眼前的实际利益，立志成为利国利民利人类的设计人才、设计大师。
        这三个层次的梦，浑为一体，互为因果，互相促进。有了中国梦，有了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理想，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我们就有了人生的基本信念、根本动力；有了设计强国之梦和个人之梦，才能实现中国梦，把追求梦想和实际工作结合起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在实现中国梦的征程中，唯有将设计师之梦寄托于国家与民族之梦，服务于国家与民族之梦，梦想才有成真的可能，才有崇高的意义。
        人的一生最宝贵的是青年时代，青年最富有朝气，最富有梦想，最富有创造力。纵观古今，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有许多伟大人物对青年竭力推崇，寄托希望；许多名人大家，都从年青时代就崭露头角，成就斐然。
        古今中外，自古英雄出少年（相当于现在青年），才出青年的例子很多，例如：
        钱学森在美国从事空气动力学、固体力学和火箭、导弹等领域研究，并与导师共同完成高速空气动力学问题研究课题和建立“卡门-钱近似”公式，在28岁时就成为世界知名的空气动力学家。
        詹天佑在他27岁的时候就成为中国第一名铁路工程师，开始负责修筑塘沽到天津的铁路；39岁的时候他担任京张(北京——张家口）铁路总工程师。
        牛顿24时就发现万有引力定律。
        爱因斯坦26岁就在物理学三个不同领域中取得了历史性成就，特别是狭义相对论的建立和光量子论的提出，推动了物理学理论的革命。
        比尔·盖茨在20岁时就创建了微软公司，39岁便成为世界首富，并连续13年登上福布斯榜首的位置。
        乔布斯在21岁时创立苹果电脑公司，他先后领导和推出了麦金塔计算机、iMac、iPod、iPhone等风靡全球亿万人的电子产品，深刻地改变了现代通讯、娱乐乃至生活的方式。
        其实，我们身边就有很多优秀的青年设计师。今天下午将有四位很有成就的设计师为大家演讲。其中的何国苗是我特别邀请来的。他是个农民发明家，有87项国家专利。是爱好设计发明和穷则思变成就了他，他从小爱好绘画，有好奇心，他设计发明了很多适销对路的产品。他小时候家境贫寒，甚至吃不上饭，这使他立志要改变贫穷。通过搞产品创新，他发了财，成了亿万富翁，每年的企业产值都在20多亿到30多亿。我问他，你为什么能成功？他说，其实很多人没有成功是因为没有坚持。他还说，他爱好发明就像钓鱼一样，享受的是过程。我把他称为“草根设计师”。因为他的设计发明都是源于对生活的观察和感悟，他的创新扎根于生活，他的草根精神是最有生命力的。他总是说，他没有什么文化，依我看，他的智慧比书本知识更宝贵。我问他，你会画产品设计图吗？他说不会，会画草图，但他会自己动手做出每一个产品样品。我想，何国苗的这种动手能力，这种吃苦精神，是很多生长在优裕的生活条件和工作条件的青年设计师们所缺乏的。所以，我今天特别把何国苗邀请来，讲讲他是怎样坚持奋斗的。
        今天下午的演讲嘉宾中还有位年青人叫李凤朗，他是我们协会的理事，是联想集团的产品设计总监。他从一个大学教师成长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师。大家熟知的北京奥运火炬的设计，就是在他主持下完成的，全球有388个方案投标，联想提出的“祥云”火炬最终中标，北京奥运火炬把中国的祥和文化及深厚的人文底蕴传播到全世界。这些年来，李凤朗带领的团队，为联想摘得了近百项国际国内最知名的产品设计大奖。去年，倾注了他多年思考和实践，以及他所带领的联想设计团队的智慧，蕴含了中华传统人文情怀的联想笔记本电脑YOGA一经推出，全球业界为之惊讶，感叹中国人也能设计出这样有品质有品位的笔记本电脑。
        在今天的会议上，李凤朗的老板也来了，他叫姚映佳，是联想集团的副总裁，主管设计创新，他是联想引进的第一位工业设计人才，也是我们协会年轻的副会长。在联想的十几年中，姚映佳不断率先为中国计算机领域引入崭新的工业设计理念，并从无到有地组建了联想工业设计团队，创造性地解决高速发展市场中企业面临的产品竞争问题。他是我们协会几位年轻的副会长中白头发最多的。我只举一个例子，就知道他是怎样奋斗过来的，在联想并购IBM时，姚映佳在英语上还是一个白丁，他只用了半年的时间，英语已经呱呱叫了。联想有今天的成就，一定是饱含了像杨元庆、姚映佳、李凤朗这些年青人的奋斗。
        今天下午的演讲嘉宾中还有一位叫应放天，他是浙江大学的教授，同时也是一位设计师，还是一个专营自我创新产品的企业老板。据说他每设计成功一个创新产品，就可以以此创立一个公司。听说他的公司产值有30多亿。他是名副其实的集产学研于一身的设计师。他设计的智能产品为浙江的一些出口企业创造了新市场，比如智能割草机，现在在美国供不应求。百度百科上说，应放天获国家发明专利10项，其中6项已产业化；实用新型专利50项，软件著作权9项，获德国IF奖、红点奖、美国IDEA奖共30多项，2011年获了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应放天有一个大胆的理论，他认为，应该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基础上再加上一门新科学，它叫设计科学，因为当今世界是一个设计创新的时代。
        总之，国内国外，业内业外，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要出专集（五个十佳）及其它专业的年青设计师。
        今天，我们在深圳召开青年设计师工作会议，是有着特别的考虑。深圳是一个最年轻的、最具活力的国际化都市，是中国第一个加入联合国全球创意城市网络的“设计之都”。这里聚集了全国最多的工业设计公司，也聚集了最多的青年设计师。像我们协会会员中的，嘉兰图的丁长胜、王永才，浪尖的罗成、陈汉良，中世纵横的张建民，六维空间的廖志文，康佳彩电的陈凯，五行创新的刘振，三诺电子的刘志雄，等等等等。这些年青人都是最优秀的设计师，是深圳设计的中坚力量，是深圳这块创新热土的辛勤耕耘者，他们很辛苦。我在这里向他们致敬！向深圳所有的青年设计师们致敬！
        我们现在岁数大的人也都曾经年青过，对年青时的梦最美丽，充满幻想，乐意创新，有着自己的不同程度的体会。50年前，我在大学二年级时，在日记扉页上写下“把青春献给祖国”的豪言，虽然不知道怎么献，但心里充满了激情和热望。去年搬家清理出多本日记，看到深夜，心里仍存有感动。正如白居易说的：“还有少年春气味，时时暂到梦中来”。文革期间，多少青年因不满或反对“四人帮”而受打击、蒙冤。我就讲过对“革命抓好了，生产自然而然就上去了”的不同意见，幸好没人揭发我。几年前，参加关于系统科学的会议，关于主要矛盾、次要矛盾之类的问题，已不需要论证了，而这在文革时是不容分辩的绝对真理。40年前，我开始在国家综合经济部门工作，参与国有企业改革，虽居低级参谋助手，但肯定是积极分子，乐此不疲，加班加点不觉得辛苦。记得朱熹讲过关于读书的经验，大致是，先是无疑，后来渐疑，最后无疑（有自己见解，自成体系）。那个“渐疑”，我想就是年青时代创新的冲动、敢于超越前人的表征吧！
        在筹备这次会议时，有人问“青年设计师“有没有具体年龄要求，我说这不是共青团开会，年龄不设界限。去杭州调研期时，又有人提这个问题，我开玩笑说，比我年轻的都是青年设计师。不是有老话说：“革命人永远年轻”、“人老心不老”吗？
        改革开放30多年，给我们带来丰富的物质生活，还带来了空前的思想解放。现在的年青人生逢盛世，赶上了好时候，比任何时期的年青人都幸运，青春的梦想应该比任何时期的青春梦想更美丽，应该大放异彩。我们应该珍惜青春年华，珍惜每一天。毕竟岁月如梭，光阴似箭，青春一去不复返。“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大器晚成者毕竟是少数。这样，有为的青春、出彩的青春，才无愧于青春，无愧于中华民族复兴的期望。

二、实现梦想最需要青年设计师的智慧和力量
        习近平总书记今年5月4日在与航天年青人座谈时说：“中国梦”是我们的，更是青年一代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终将在广大青年的接力奋斗中变为现实”，并提出“坚定理想信念，练就过硬本领，勇于创新创造，矢志艰苦奋斗，锤炼高尚品德”五点希望。习总书记这些话，完全适用青年设计师，就像专门为我们讲的一样。
现在开展设计创新有了百年不遇的历史性机遇，有众多优势条件，国家提出的“新四化”为设计创新进一步提供了发展空间，中国经济“升级版”的打造急需设计创新增添新能量。这都是真实的有利条件，但也应该看到，现在改革开放阻力较大，需要跨过“中等收入陷阱”，国际上在设计创新上的竞争也更为激烈；我们的传统文化中有许多守旧的观念，固步自封的习惯也不小，等等。怎么办？天上不会掉馅饼，梦想成真靠奋斗。重要的一条，要靠年青人带头去冲、去闯。
        习近平同志说：“青年是社会上最富活力、最具创造性的群体,理应走在创新创造前列。”我们就是搞创新创造的，青年设计师的位置本来就在创新创造的最前列。那么，青年设计师怎样才能不辱使命，才能具备所需要的智慧和力量呢？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很多，设计师自己也各有体会。一家国际设计公司的创意总监专门对青年设计师讲了“十训”，我觉得挺实在：1、做真实的自己；2、比别人更努力；3、走到生活中去；4、不断提升技能；5、在旅途中学习；6、追求原创；7、别为愚蠢的人工作；8、本能和直觉都很重要；9、做好事。还差一条，第十条，还是第二条，他说这第二条最重要，就是“比别人更努力”。我国有的设计师讲“三品”：品质、品味、品德。还有人讲设计师应该具有市场研究能力、设计创意能力、设计沟通能力、模型制作能力、设计管理能力、集成综合能力，以及具备各种知识，等等，从不同层次、不同角度的阐述都很在理。
        我刚才提到的广汽设计师张帆，他说的一句话恰如其分，他说：今天的中国，处处都上演着追梦和圆梦的故事。每一个人的梦想汇聚起来就是我们民族的梦，我们国家的梦。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从自己做起，从身边点滴做起，去共同实现我们的美好梦想。

        下面，就学习习总书记对青年人的五点希望，结合设计师的工作实际，我讲几点看法：
        第一、敢于创新，敢于“登台亮相”。现在国内市场有许多进口产品，即使国产设计制造的产品并不逊色，但许多人还是愿意买洋货。我们不要怪人家崇洋，但我们决不能媚外、惧外。我们的设计创新起步晚、起点不高，但目标要高。现在，我国企业愈来愈多地走上国际，我们设计创新的产品、服务也要更多地一批一批地走向国际。工业设计产品中上海商飞（大飞机）、高铁、三一重工、华为等企业的设计堪称世界一流。个头小的产品的设计同样有价值，小商品也有大市场，小设计一样赚大钱。过去的小榄镇指甲刀，温州的打火机如此，现在一根针改变了“认针”方式，不也得了德国红点奖了吗？商飞的设计一开始就在向世界聚集人才，到目前，国内有22个省市、200多家企业参与研发设计，17家企业、30多所高校参与技术攻关，17家跨国公司为机载系统供应商。他们眼光大、起点高，在自主设计前提下，全球范围内进行协同创新，值得我们学习。
        青年设计师要有全球视野，要看到地球村并不大。我们闯天下的胆子要大些，勇气要鼓起来。初生牛犊不怕虎。电视里青歌赛好多选手都说紧张，可以理解，主持人说多上几回不就胆子大了？胆怯就紧张，水平就发挥不出来。我第一次上央视讲企业改革，内心也紧张，一紧张就把想讲的话忘掉了。所以，我们要思想放松，不惧对手，不怕竞争，敢于亮剑，敢于登国内的台，敢于登国际的台。我们要有这个自信。最近，我看到一个消息，美国人招募去火星的志愿者，结果报名的中国人最多。这好像可以说明点什么。
        第二、不怕吃苦，不轻言放弃。许多人的体会是，设计成果在市场上畅销了，得奖了。当然高兴，但这个快乐是在吃苦之后，在付出心血、汗水之后。“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说那些“富二代”“啃爹族”什么的，现在的年青人还是要树立不怕吃苦、苦中寻乐的精神。不能肯定吃苦就能成功，但成功离不了吃苦。这当中还包括不怕挫折，不怕失败，要有一股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钻劲、韧劲。设计一个新产品、干一件事的时候，要“目察秋毫之末，耳不闻雷霆之声”，心沉神定，义无反顾，咬定青山不放松。我在北大化学系读书时，一个教授告诉我们，他在研究一个问题时，白天想，晚上想，吃饭、睡觉时也在想，终归想出来了。当时认为他是个书呆子，现在想想有道理，这就叫专心致志啊！
        现在，设计热还在升温，许多原来未搞设计的转移到设计战场上了。比如北大已决定成立北京大学工业设计研究院。有几位企业家原来是搞房地产、商贸的，现在要把资金投向设计。他们热情高，我就给吹“冷风”：搞设计有风险，不会立竿见影啊！其中一位说：“我的企业要是死，也要死在设计路上！”另一位说：“我后半辈子就干设计了，这是事业！”苏轼说：“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后来者有如此决心，我们原本就是搞设计的，要更加热爱设计事业，更加倾心倾力，不畏艰险，拒绝诱惑，不惜焦头烂额、寝食难安。上海商飞人说他们是奉献派，也是乐天派。在设计制造大飞机中有“等不起”的紧迫感，“慢不得”的危机感，“坐不住”的责任感。这就是他们创业、创新、创造的精神状态。当然，话说回来，该冷时要冷，该转时要转，在具体项目上，如果久攻不下，放一放也在情理之中。
        第三、勤于学习，讲究科学方法。由于涉猎面广，学科交叉，需要知识、技术、人文、艺术等有机融合，搞设计的人必须有较多的知识，为此要勤于学习，如饥似渴地不断学习。有人说，智慧比知识重要；还有人说，想象力比智慧还重要。智慧和想象力是天生的吗？即使有天赋一说，那也必须不断学习，才能增强智慧和想象力。创意和联想的灵感来源于平时的积累，积累就需要学习。通过学习，要拓宽视野，了解过去，把握未来，学会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世界，处理好传统与现代、民族与世界的关系；通过学习，要掌握科学思维方式，用系统论指导设计全过程，提高集成能力，使自己的设计向综合、高端发展；通过学习，提高个人整体素质，努力成为复合型人才。通过学习，了解不同学科专长，了解最新科技成果，成为产业链中创新的龙头。
        至于怎样有效地学习，科学方法很重要。我们可以思索两个小例子：一是中国人发明了火药，用于鞭炮、爆破，而欧洲人学习后能用于制造枪炮？欧洲人研究荷花叶子，发明了一种不沾水的涂料，以及其它类似创新，我们却多是买进再买进。这里有学习方法问题、科学思维问题。我要强调的，一是在交流中学习。特别注意要向服务对象学习和交流，向其它专业设计机构学习和交流。二是在学习中思考。有说静能生慧，有说思能生慧，有说在碰撞中出火花。个人和团队的学习、交流和争辩，都有利于提高分析、综合能力，有利于寻求解决问题的科学方案。
        第四、不断探索，追求真善美。由于工业设计是有学术与产业两重性，所以在认识上、理论上、实践上有很多问题需要在讨论中去做，在做的当中去讨论。就什么是工业设计这个基本问题，从不同国家、不同时期、不同角度就有多个表述。听说有的国家对英文工业设计不知如何翻译，干脆就“音译”，像国外对我国的“功夫”翻译一样。如今我们说工业设计是“创新活动”，是“工具”，“是创造市场、引领市场的方法、手段”；是生产性服务业，现代服务业，高技术服务业，高增值的现代生产服务业；服务对象“主要是工业产品”，“主要是制造业”，“是全产业链设计创新平台” ，“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助推器”，“是转变发展方式的战略工具”（重要抓手），“建设创新型国家必由之路”，“是现代工业之魂”，等等。发达国家百年来对工业设计的各种描述，在我们的报刊、论坛上几乎都能找到回应、同声。
        我认为这个讨论还要深入地进行下去，探索和研究既要有一定理论指导，更多地要从实践中来。前两天，杨振宁和莫言在北大对话中一段很有趣：杨问莫：“如果把爱迪生请回来，21世纪最让他感到神奇的东西是什么”，莫答：“用的手机吧，它太神奇了。”李克强在当副总理时，曾看过《乔布斯传》，在政协会上讨论时曾以苹果为例，说明“科技创新和人文精神、人文理念不可分”。上周，比尔·盖茨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动情地追忆乔布斯，他说：“我们先于苹果做平板电脑，但他们以某种方式将各部分组合在一起，并且成功了”，“乔布斯的工程背景很有限，这表明设计可以把你引向好的方向。非同凡响的产品源自于设计。”手机是我们人人所爱，其成长过程也在我们面前。我们搞设计的人从乔布斯那里到底学到些什么？对工业设计的认知、理论有什么影响？当然，我国的小米手机也不错。我们要从这类成果、这类实践中对工业设计进行提炼和升华。我希望通过再长一些时间的结合我国实践的讨论，能探索出一条中国特色的设计创新之路。
        这里，我想从另一个角度，探究工业设计目的和方法最原则、最概括的说法，即“工业设计是以人的真善美之心，追求和创造人类的真善美”。对此，要做适当的解释。真：即真理、真实、科学、实事求是、求真务实；善：即真诚、善良、爱心、友善；美：美好、美丽、快乐、和谐。这个问题很大，有何争议，如何细化，还需深入探索。比如：三者是不是一体的？第一个真善美与第二个真善美有无不同？真是代表物质，善美是代表精神？等等。

三、协会上下同心共筑设计强国之梦
        我们协会会员大多数都是年轻人，社会上搞工业设计的也大多数是年轻人。未来属于年青人。我国未来五至十年是关键，到2021年建党100周年，我国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是实现中国梦过程中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阶段性目标。人才厚度决定发展深度，我们这一代年青设计师，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做得好不好，对实现设计强国之梦有着重大影响。
        我们几年前说过，到2020年要把我国建成设计强国，这是为实现国家提出的到2020年把我国建成创新型国家战略目标的需要。
        从现在起，还有七年多的时间，这个目标能否实现？到现在，对于设计强国的标志、创新型国家的标志，还没有量的界定，那么，可否说像韩国、港台现在的国际设计地位就算“强”了？我们协会是否可以提出建议、甚至方案供政府部门参考？
        实现设计强国之梦，我们有许多优势和有利条件，除了过去讲过的，我国已有物质、技术基础、文化基础以及赶上经济全球化、信息化时代好时机外，现在还应该加上：我们在第三次工业革命孕育、启动上，在使用3D打印技术、激光切割机和云计算、大数据上，与发达国家相差不大。即使各国都在“与时俱进”，如果我们的“马力”比他们大，人民大众的创造热情真的调动起来，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机遇还是宝贵的。
        一个人、一个团队实现自己的梦想是许多外部、内在条件的。没有春风柳梢不会变绿，没有雨露花木难以生长。我想强调的是，我们可以“呼风求雨”，但作用有限，而有没有奋斗、奉献精神，有多强的意志和能力，主动权可以在我们手中。我常讲“大气候”和“小气候”辩证的互相促进的关系，也在和一些同事试图研究我国历史上设计创新曾经先进过、辉煌过，现在如何才能增强创新意识、创新能力的问题，试图研究上海商飞、航空航天、海尔、联想等以及国外一些企业的经验，准备在体制机制、扶持措施等方面提出新的建议。但今天想强调的是，要想美梦成真，可以从自己做起，努力去奋斗。居里夫人说：“首先有一个美丽的梦想，然后把它变成现实。”其间之艰难，惟有奋斗方可逾越，从凡尔纳幻想到潜水艇，从嫦娥奔月到飞船升天，从“千里眼、顺风耳”到智能手机，等等都是众所周知的故事。而如果一个人、一个团队总是寄希望于模仿抄袭、“一夜暴富”，总是处于烦恼、焦躁、疲惫、懒慵状态，那样就荒废了青春时光，再美的梦只能是黄粱美梦、南柯一梦。
        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正好伴随着中国发展最快、最好的年月，既是幸运的一代，也是身负重任的一代。我们年轻的设计师队伍总体上是健康向上，积极奋进的，我们协会里的青年朋友更是如此。有很多先进的动人的事迹，对转变发展方式、丰富人民生活做出了很大贡献，许多人在国际国内获了奖。这些都要交流、宣传。中国网络电视台已经立项，拟投入资金300万做设计专题片，要把这类事迹进一步向社会宣传。

        协会是个大家庭，今后要更多关心青年设计师的成长和工作。以前也做了些工作，比如呼吁实行工业设计师资格认证等。这次协会成立设计师工作委员会，就是要对青年设计师给予更多关心、关爱的一个重要举措。希望大家积极支持、参与这个委员会的工作。今后的青年设计师工作会议，要把互相交流学习、促进设计能力提高作为重点。
古人云：“少壮不该轻岁月，迟暮亦应惜光辉”。我在协会兼职已经12年，今年已年近古稀了，与柳教授同龄，比协会元老叶老小一轮。尽管我们在协会还在做些事情，但青春已成温馨的回忆；然而，我们老人也有自己的梦想，除了希望看到中国梦、设计强国之梦的实现之外，就是关心、关爱年轻的朋友，希望你们健康成长，人人都成为设计创新的风云人物、栋梁之才，人人都实现自己的梦想。
        让我们青年设计师带头，与不同年龄段的朋友一起，放飞梦想，同心共筑设计强国之梦！
        最后，我想说：搞设计的人很辛苦，但是很幸福！搞设计的人很快乐，搞设计的人永远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