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设计创新方面，我总的看法是，要鼓励全社会多样性的发展。因为大方向是明确的，我们可以发些文章，可以做些讲演，把这个概念进一步拓展、理清楚。各单位、各地区都有自己的历史传统和产业根基，可以做各有不同的但是大方向都是一致的工作，这样整个就起来了。这就是市场经济、现在的开放社会发展模式，跟原来传统计划经济比较封闭的发展模式的本质上的差异，允许多样性，允许自由创造和发挥。学术界，包括政府，某一个阶段可以强调提倡和宏观指导，但政府也不宜过于强调某一个方面。过于强调某一个方面，往往有的时候不一定符合实际情况。现在发生的很多新现象、新企业、新东西，不一定都是靠政府下的种子。你把发展环境搞好，把主要的树种好就行了，然后根据它长出来的情况再去择优支持和鼓励就可以了。所以，谈到创新设计的发展，我没有提出政策要点，只是讲了几个要素。这几个要素也隐含这个意思，不要全变成政府行为，有的要靠企业去做，有的要市场来培育，有的要全社会一起来考虑，大家一起努力来做。比如说，中国要引进几个设计大师就有中国设计了？我以为不然，哪一个国家的设计是靠引进大师推动起来的？关键是要自己产生出大师来。更重要的是，要培养出大师的氛围跟机制来。从历史上来看，不是先有大师后有设计，而是先有设计，然后从中产生出大师来。不同时期、不同的国家都有不同的大师，而且源源不断。大师本身就是从小人物成长起来的，不是说他天生下来，娘胎里就是大师。像这些问题，我们都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鼓吹，推动发展。

        您刚才说，对我有三个希望，我也有一个希望，就是希望您能实质性地参加中国工程院跟中国机械工程学会一起搞的战略研究项目。请您参加，是我和潘院长一起提名的，张彦敏都很赞成。您代表很大的一个方面，这方面做了很多的贡献，有很好的研究和推动。

        朱焘：您今天讲得太好了，站得高，讲得深刻又很实际。我们一定好好学习、领会。我提的希望主要的就是请您做协会顾问，您答应了，我们感到很荣幸，很满意了。再次谢谢您！